汉末一统颇具趣味,司马昭263年轻易灭蜀,却迟至近20年后才灭吴。司马家未趁热打铁一统,非不愿、非新帝司马炎不需,亦非东吴难攻。
司马炎登基后,受聪颖之弟与愚钝之子的双重困扰,几近精神崩溃,哪有心思进攻水网密布的吴国?
然而,消灭吴国始终是司马炎的首要任务,因为他无法寄希望于他那愚钝的儿子来完成统一大业。
269年,司马炎优待刘禅等西蜀后裔,树立政治典范,并调整南方军事人事:羊祜镇襄阳,卫瓘镇临淄,司马伷镇下邳。此举明显是为灭吴做准备。
272年,羊祜举荐王濬任益州刺史,兼督益、梁州军事,令其于巴蜀造战船、练水军。此举意图昭然,战船乃水乡东吴之标配,意在备战。
276年,司马炎历经生死后有所醒悟。他感慨封外戚之难,又怒斥趁他病时有人为司马攸拉票。这显然未将他这皇帝放眼里,他誓要有所行动,让众人知晓西晋谁为主宰。
276年十月,司马炎亲信羊祜睿智地上呈伐吴方略,核心为:西路循巴蜀水路进攻,中路取襄阳占荆州,东路则以合肥为据点牵制吴军。
司马炎召开项目计划会时,果然遭遇多数大臣反对,亲家贾充也在其中。大臣们强调:军事乃国家重事,关乎生死存亡,我们渴望和平,反对战争。
司马炎见阻力重重,再次退缩。不怪他人,只怪司马家族骨子里缺乏刚强,难以挺立不屈。
278年,即两年后,司马师之妻羊皇后逝世。司马炎经过深思熟虑,最终准许司马攸以孝子之名,为其母守丧三年。
想到弟弟需守孝三年无法工作,司马炎心中暗喜,又起灭吴之念。此时灭蜀,司马攸无从插手,功劳尽归我。灭吴后,我权威声望俱增,便能独断专行,让众人噤声,弟弟亦无从争锋。
西晋的文武大臣此次会否支持司马炎的一厢情愿?当然不会,他们皆是精明之人,怎会轻易被司马炎所左右?
有人好奇,羊祜早前提议灭蜀时,遭到哪些人的反对及他们反对的理由是什么?
众议纷纭,意见不一,其中贾充、荀勖与冯尤等人尤为坚持,认为讨伐吴国之举并不可行。
代表人物如贾充、荀勖等朝臣士族,反对伐吴非因吴国难攻,实则国主孙皓昏庸如司马衷。其根本反对原因,与邓艾当年阻司马昭灭蜀相似,皆源于对人事安排的不满。
灭吴可行,但需人选得当。贾充、荀勖等久居朝堂,岂愿羊祜立功?灭吴乃头等大事,羊祜一直筹备,若成功,必成大晋首功,他们权势岂不受损?
司马炎引入外戚后,与士族关系生隙。他渐不信任贾充等人,故贾充等更不会让羊祜成大晋首功。伐吴对国家统一重要,对司马炎是功德,对羊祜是功名,却对我们构成威胁,必须全力阻挠。
司马炎并非毫无支持者,仍有欲借机晋升之人。其中,较有分量的两位支持者是度支尚书杜预和中书令张华。
仅度支尚书杜预和中书令张华与皇帝意见一致,他们赞同并支持皇帝的计策。
杜预与张华均才华横溢,各自拥有非凡的才能。
杜预在司马昭灭蜀时,被派往监视钟会。他凭借机智,在蜀地那场混乱的兵变中成功脱险,成为关键人物中幸免于难的一位。
及至会谋反,其僚佐皆遭难,唯独预凭借其智谋得以幸免,未受波及。
张华乃当时顶尖政务精英,记忆力超群,学识渊博,见多识广,任何问题皆能对答自如,致使司马炎极为倚重,乃至其母亡故,亦不许其归家守孝。
华强记忆力超群,对天下事了如指掌。武帝问汉宫制度及建章宫布局,华强对答如流,绘图于地,众人惊叹。帝赞其才,比之子产。后任中书令,加散骑常侍。母丧,哀痛过度,帝诏勉之。
杜预支持司马炎,因他乃司马炎姑父,欲助大侄子一臂之力;张华出身寒微,遭贾充等轻视,欲借此机遇晋升。
伐吴议题渐成西晋朝堂辩论焦点,支持方有司马炎、羊祜、张华,反对方则包括贾充、荀勖等大臣,双方僵持不下,暂将决议搁置。
羊祜在羊太后逝世后不久亦患重病,返洛阳休养。司马炎趁此时机,再次与羊祜商议攻灭吴国的大计。
祜病重时请求入朝,抵达洛阳恰逢景献太子灵柩停放,他哀痛至极。皇帝特诏抚慰,命他抱病觐见,乘辇直入殿,免礼下拜,备受优待。侍坐时,他当面陈述伐吴之策。
随后,羊祜健康状况恶化,难以起身,司马炎遂频繁派遣张华作为使者,往返传递信息,以便双方持续沟通。
羊祜知自己时日无多,便直言不讳。为助司马炎决断,他直言皇位尚缺功绩,应趁吴国君主昏庸速战,否则待其明智,据长江之险,将难以攻克。
今主上承禅让之德,而功绩未显。吴地暴政深重,可不战即胜。一统天下,振兴文教,则君比尧舜,臣同稷契,成千秋伟业。若弃之,吴立新君,长江天堑难越,恐留后患。
羊祜暗示道,欲稳坐皇位,当果敢行事,勿受老臣蛊惑。当前乃灭吴良机,一旦错失,再难复得。
司马炎已决意启动灭蜀计划,但遗憾的是,预定的伐吴总指挥羊祜病倒。他心中忐忑,一度考虑让羊祜带病前往荆州,担忧他人难以胜任其职。
帝王意图让祜以卧病之身担任监护重任,统管诸将,确保军队稳定。
羊祜忧虑途中不测,遂举荐杜预以继其位,确保事务顺利交接。
然而,羊祜病倒后,司马炎对益州刺史王濬产生疑虑。王濬在益州六年,备战修船。今羊祜病重,王濬是否服从难料,故需调其回京,另派亲信接管益州。
王濬虽年逾古稀,却热血未减,若不得上阵,宁死不屈。他毅然冒险,至汉寿(今昭化镇)遣参军李毅赴洛阳请战,迫切希望参与伐吴之战。
刺史濬将升大司农之职,途经汉寿时,再派参军李毅前往洛阳,与何攀共同上表,恳请朝廷批准征伐吴国。
王濬此行动颇为政治冒险,恐被误认为不愿释权。所幸,羊祜临终前力荐王濬,使司马炎信任并重用之,保障了伐吴大计顺利进行。
278年末,羊祜临终前为司马炎规划好伐吴布局,并推荐杜预接任自己,再由张华接替杜预为度支尚书,主管伐吴后勤,确保计划无虞。
司马炎采纳羊祜遗言,任命杜预为镇南大将军,都督荆州军事;命张华为度支尚书,主管后勤;同时,批准王濬继续镇守益州。
279年初,司马炎认为条件成熟,遂颁布诏令,决定即刻行动,明确指示:务必于本年冬季完成灭吴大业。
《华阳国志》载:帝命濬为龙骧将军,持节监梁、益军事;任何攀为郎中,参军事。并任张任等四人为牙门,姚显、郄坚为督,筹备冬季大规模行动。
尽管司马炎强力推行,贾充等人的反对仍未平息。至29年秋,即将总攻之际,扬州都督王浑仍请求延迟伐吴计划。
秋,时值攀使在洛期间,安东将军王浑上表称孙皓有意北侵,请求增兵。朝廷商议后决定征讨,但计划延至六年之后实施。
王濬的参军在洛阳据理力争并上报益州,王濬亦急书称时机难得,吴主孙皓昏庸,若其猝死,良机不再。趁老臣健在,益州船舰已备七年,宜速战,免船只朽坏。
朝臣皆劝勿伐吴,濬上疏谏言:“陛下英明神武,国家安定富强,军队令行禁止。吴主昏庸残暴,杀害忠良,此时征讨,可轻易取胜。”
之后,司马炎终下决心伐吴。然宣告之时,贾充、荀勖等复反对,致司马炎当场震怒,此事方得暂时平息。
贾充、荀勖与冯固据理力争,惹怒帝王,帝怒不可遏。见状,贾充忙摘下官帽,恳切请罪,以求宽恕。
公元279年11月,历经筹备,灭吴之战终于拉开序幕。
大家看完上述过程后,内心有何感想?是否仍觉诸事理所当然?身居高位就能肆意妄为吗?平静水面下是否真无暗流涌动?
司马炎征讨吴国,实则上演了一出经典的权谋大戏。务必铭记,此剧非动作片所能比拟。
对司马炎而言,伐吴非必需。身为君主,他若地位稳固、威望高,扩张意愿不强。因胜则增益有限,败则满盘皆输。按常理,他可缓攻东吴,待时机而动,犹如猫戏鼠般。
然而,司马炎命运不济,司马家的好运已被祖辈耗尽。他虽借先祖余荫称帝,却终日惴惴不安。他能维持朝局,却为愚钝之子忧虑。子不承业,江山何益?让位于应继之弟,他又万般不舍。
司马炎犹如众多现实中的创业初代家长,常面临后继乏人的困境,这往往成为压垮他们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司马炎因顺利交接而自登基始便身不由己,需捧儿防弟,讨好多方。但人心难测,局外人更重自身利益,觉傻子难保长久,遂暗中转向支持司马攸。
司马炎无法拉拢第三方势力,只得引入第四方为子助力,却招致第三方激烈反抗。他们认为司马炎破坏规则,本是我们的游戏,你却加新人减我们戏份,实属不道德。
于是,朝堂党争全面爆发且日益激烈。如同公司董事会,我们与董事长对立,凡其提议,我们小股东皆投反对票,胜负终由支持率决定。大家就这样周旋着。
安定内部乃对外之基,司马炎因内斗无暇筹划灭吴。企业亦如此,内部不稳,何谈并购扩张?
司马炎在内斗中渐感被动,欲借平吴之事转移矛盾、树立权威,却仍遇重阻。西晋内部已生嫌隙,他行事自难顺遂。如今他如晚年袁绍,虽为董事长,若不顺从众意,董事会难和谐。
观西晋群臣迫使司马炎之态,反思今职场领导抱怨指令不畅,或许能洞察职场运作的某些真实逻辑,理解领导权威受限之因。
在生活和工作中,我们常感束缚,力不从心。这种感觉既真实又必然,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生活在无形的约束中,无法完全摆脱束缚。
因此,在人际交往中,我们必须明确自身局限,不可过于放纵,有些事务需耐心处理,不可急功近利,需慢慢雕琢。
等待与煎熬乃人生必修,不因意愿消失。成熟之人懂得顺势而行,若无利事之“势”,则需通过妥协、协调等方式,逐步营造此“势”。
#百家说史迎新春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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